“那她也是凶手!”陈鱼语气不容置喙。
程隽没说话,只是看着剑拔弩张的陈鱼,他还没见过她这样不近人情的样子,一时之间刚才想说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法律会审判她是否有罪,而我们要做的,是让死者沉冤昭雪。”要跟着周子明去抓戴立仁之前,陈鱼又回头说了这么一句。
“你做这份职业,是因为这个?”
陈鱼顿住,过了好一会儿,陈鱼才说:“我以前看过一个电影,是《金福南杀人事件始末》,在影片结束的时候,我和人起了争执,对方觉得金福南小题大做,明明忍一下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反正她从出生在那个海岛上开始,她就已经被拖进了深渊,命运无法轻易改写,他告诉我,这就是这个世界,有好的,有坏的,外面的风雨是很可怕的,世界上有首尔,也有小海岛,女人脆弱又漂亮,依附强者,就能得以保全自己的自尊和安全,你认同吗?”
程隽摇摇头:这个电影他没看过。
陈鱼收回视线,眼睫毛动了动,已经快到下午七点,薄雾渐起,融在森茫茫的空气里,初冬,大多数人能想到的都是烤红薯、糖栗子、过新年的喜庆,但也有一部分人,食不果腹的乞丐,冻死在街上的麻雀,摔在铲雪路上的环卫工——
陈鱼目光辽远,看向窗外森茫茫的空气。
她不指望程隽理解自己,因为从来就不存在感同身受这个词语。
只是,这样的对峙,莫名让她想倾诉一些东西,不管程隽是否理解。
跟她看电影的人是齐思孟,说出那番话的人也是齐思孟。
那是在她刚醒来没多久的时候。
她醒来,入目是干净整洁的疗养院,身边的所有人,她都觉得他们的脸无比的陌生,有人告诉她始末,警察来做笔录,因为父亲破产自杀母亲被烧死在精神病院,所以亲戚不愿意来惹麻烦看她,只有一个姑妈经常打电话关切她,但姑妈因为签证的问题,一直回不来,她就一个人在医院,拿着一只空白的手机,面对自己失忆的空白人生。
齐思孟带着一把花到医院的那天,天气实在是好极了,齐思孟年轻英俊,穿着休闲的黑色裤子和蓝色卫衣,黑色的头发,白净的脸,他的眉宇之间还是透漏着他的年轻,但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已经开始初露锋芒,他闲散地拿着一把红玫瑰,完全是一个富家公子哥的做派,他推开病房门,视线跟她对上。
她至今都忘不了,他的眼睛是亚洲人的黑色,像是一颗深紫色的葡萄,眼睛里水灵灵的带着光,睫毛很长,笑起来轻扯唇角,就是一副深情不移的模样。
那是动情。
装不出来的。
她从那个眼神知道,他是和她有切实关系的,她从车祸的灾难中醒来,发现她唯一熟稔的人是齐思孟。
她挣扎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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