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用什么方式。
温柔的抚摸让鹤知知完全放松了警惕,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此时此刻,轻柔对待着她的这个人,正在她头顶上露出了鹰隼盘旋着确定猎物一般的眼神。
吃东西的时候,鹤知知迟滞的脑筋终于转动了起来。
她看着小桌上堆积成山的折子,又看看一身疏朗眉目之间都是悠闲的睢昼,忽然恶向胆边生。
“睢昼。”鹤知知忽然软乎乎地叫了一声睢昼的名字,伸出爪子按住睢昼的手,十分柔情蜜意地抚摸了两下。
睢昼眼神看看自己被揩油的手背,眼神暗了暗,回视过去,喉结滚动了两下。
“快吃。”
吃完好办事。
鹤知知嘟着油乎乎的嘴唇,两片粉唇亮晶晶的,手又伸到睢昼的手臂上,来回抚摸揉捏了两下:“你好强壮。”
睢昼:“……”
他稍稍抬腿变换了坐姿,深沉地盯着鹤知知,“嗯”了一声。
鹤知知浑然不觉,又收回手摸向自己的右臂,哭丧着脸:“我好柔弱。”
说完,鹤知知眨眨眼偷看睢昼的反应。
这样强烈的对比,他应该明白意思了吧。
但是睢昼只是一脸深沉,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看懂她的暗示。
鹤知知只好再添一把火,抱怨说:“每天伏案批折子,我的手都痛了!睢昼,你那么能干,你帮我看奏折吧。”
睢昼又:“……”
说了那么多,竟然只是想说这个。
睢昼觉得自己白期待了,但身上的火却更燥了。
被气得。
睢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不行,处理国家大事,乃是要职,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假手于人。”
“可是新科状元还没正式上任。”鹤知知叹气。
她也想找帮手啊,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
状元,那个裴绪?睢昼皱眉。
但鹤知知很快想到什么,语调又明媚起来:“对了,没关系,他虽然还没赴任,我也可以请他帮忙的。就这样,明日就把他请进宫来长住……”
“我帮你就可以。”睢昼黑着脸打断她。
“真的?”鹤知知惊喜,“你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方才还严肃拒绝的睢昼此时浅笑冷冽,幽幽道,“一个状元而已,随随便便就能考到手。”
“也对!”要不是手里还拿着筷子,鹤知知简直想要双手鼓掌,“以你的学识,那定然是极其轻松的。你如今虽然不是国师,身上没有头衔职务,但若是考了状元,叫你协理监国也是合理合规的!不过……”
“不过什么?”睢昼扬着眉,显然是想要听到更多表扬。
“不过科考三年开一次,而最近的一次,今年才刚考完。”鹤知知想到这个关键之处,讷讷答道。
睢昼:“……”
原本飞扬的神色也缓缓耷拉了下来。
三年?!
但是这一会儿,两人都考虑不到三年后的事,还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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