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瞪着眼说不出话。
我喝完才觉得有点后悔,酒劲没冲得这样快,我还是清明着的:“听说醉酒醉得太过也会死人的,是也不是?”
阿喜点头,说是。
我爬上床,缩进被子里:“也挺好。”
阿喜像没听清,迟疑的调子,啊了一声。
我道:“若季云卿问起来,就说我在做课业,殿下问起来,就说我在修炼,不得打扰。我喝酒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这几个月的赏钱都没了,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她眼珠子动了动,终于嗳了一声,给我掖了掖被子,退下去了。
喝酒能浇愁,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简直误人子弟!
我趴在被窝里,慢慢便能感知到一阵阵隐约的晕眩,明明躺着,却好似灵魂与身体脱节,在东倒西晃的乱飘着。伴随而来的是胃中剧烈的抽搐翻涌,恶心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神思反而是清明着的,虽然不知道自己混混沌沌在想些什么,却难以入眠。
抱着木桶撕心裂肺吐过三遍,将胃里都掏空了,方才好受些。
难得思绪清醒了一会儿,我脱力般靠着床塌坐着起不了身,望向紧闭的房门。下午时分太阳斜照投射下阴影,屋内昏暗了许多。
什么是轰轰烈烈呢?
喜欢一个人就非得要和他在一起不可吗?
这是刚重生那会儿我对陛下说的话。
明明很轻易说出来的话,真落到身上,却那么……那么难熬。
嘴里,屋子里,脑子里都是酒气。昏沉得不成样子的时候,我还是记着陛下不喜欢这样的味道,起身洗漱了番,才又倒回床上。
睡得不踏实,醒来之后仍是头疼欲裂,躺在屋内,闷得喘不过气来。
起身推开窗,夜色如墨,星海之内悬一轮圆月,透骨的风涌进来,立马起了身鸡皮疙瘩,却冲散了盘亘神思间的烦杂,叫人觉得舒服而轻松。
我深吸了口凉气,回屋重新整好衣服,打上外套,打算去花园走走。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对彼此的习惯都有了解。陛下并不爱喝酒,但宴会上免不得会顺势浅饮几杯,他说过不喜欢醉酒后头脑昏沉迟钝的感觉,每回饮酒过后都不会立刻忙着处理公文,而是在花园凉亭中静坐着吹风醒神。
今个儿家里有小宴,我猜他会在那待一阵,却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回屋了。
一脚深一脚浅到了花园,着眼一扫,他果真还在。
凉风习习,花影摇曳,凉亭下挂着几盏灯笼,蒙蒙的亮,灯下美人玉树兰芝的气度叫人挪不开眼。
狗子在陛下的脚边打转,摇着尾巴蹭他小腿的模样颇有几分讨好,他却没看它,手边停着一盏清茶,微微迷蒙的眸落在我身上:“还没睡?”
我抱着胸,站在凉亭的阶梯下盯着他看,没吱声。
惯来只有他不应我,没有我不应他的,陛下挑眉,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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