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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每次留宿在她宫中,也全然没了从前的温柔呵护,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简单且粗暴。
她因为自幼习武,体质阴寒太过,初次受孕没多久之后便小产了。
经过那次痛失胎儿之后,她便比从前小心了许多。
往常喜欢的凉茶再也不碰,也许久不再习武,不再和以前一样骑马出城去看大漠风光。
她拼了命地想给荆楚昭生个孩子,便按照太医的法子吞下无数苦药,终于才将身子调养得勉强可以受孕。
只是他知道了,仍然是以前那副样子,全然不管她的感受,只管肆意倾泄欲望。
而她则屡屡生不如死地痛哭求饶,却只能换来荆楚昭粗声在她耳边的诳语:
“你不是就想这样吗?皇后?”
“皇后”那两个字,他叫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仿佛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身子濒临被撕碎的边缘,而传到耳畔的话却屡屡如同匕首一般刺向她的心窝:
“十六部族想要一个太子,我给。”
“云缥缈,你想要的都有了,你还在想什么?”
这才是初秋,云缥缈想起那些可怖的回忆却仍然发颤,一阵一阵地抽搐。
幸好她最终还是怀上了那个孩子,荆楚昭也忙于朝政,不再来中宫看她。
于是,那些备受□□和折磨的日子这才告一段落。
她睁开眼睛,自己早就被挪到了床榻上,也放下了青纱帐。
外头朦朦胧胧地能看见一群太医跪伏在地,为首的那个最年长的正在给她诊脉。
云缥缈的神思清醒了些许,她奋力地支撑着自己的头颅慢慢抬起来些许,迫不及待地问道:
“太医,本宫的孩子是否无恙?
本宫的身体一向强健,怎么会忽然出血不止?”
那年老的太医默了许久,轻轻将手从她腕间缩回来,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大礼跪伏于地,颤着嗓音道:
“老臣无能。”
云缥缈一把将青纱帐掀开些许,脸色苍白地望着他问:
“孩子孩子怎么了?”
老太医不敢抬头,却老泪纵横道:
“老臣无能,实在无法救下未出世的小皇子,请娘娘节哀”
一旁的楠晟见状也带上了哭腔:
“呼林太医,您可是西北名医,总会有办法的您救一救小皇子好不好?”
云缥缈没听见殿中的人说什么,只觉得脑中“轰隆”地一阵巨响,整个人便全然瘫在床榻上,几乎半分气息也全无。
云缥缈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不知几许。
她睁开眼一看,便瞧见四周是空空荡荡的后殿。
除了鎏金神兽金樽里吐出的徐徐青烟,周围一片死寂。
云缥缈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从前那个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地方如今空空荡荡,平坦得跟她不曾受孕一样。
这是她第二次滑胎了,霎时间一切委屈愤懑一下子全然浮上她心头,不可抑制的眼泪夺眶而出:
“荆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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