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走到店外不久,就又接到了李叔的电话。
池安压抑着语气,接起电话,说:“李叔,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去打扰我的朋友?你们一直在跟踪、监视我,对吗?我不喜欢这样,下次不要了。”
池安停顿了一下,讥讽道:“不过你也只是拿钱办事,没办法左右他。算了。”
池安心里知道这么说不对,再这么样,李叔也是她的长辈,还跟妈妈的关系不错。她不应该这样恶语相向。
可是她控制不住……
就好像她控制不住大多数事情一样。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觉得不安,努力想要克制压抑,却只能变得更加糟糕。
池安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李叔显然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语调,并没有放在心上——至少表面没有。
李叔语气有些沉重,说:“乔女士割腕自杀了,我想池总给你打电话,是为了这件事情。”
“为什么?”池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乔女士”不是指乔青筠,而是乔秋。
乔青筠冰冷而坚定,哪怕被患了抑郁症的妈妈和这样的自己日夜搓磨,也依然是那个遗世而独立的样子。有时候池安会觉得对方太坚强了,心脏像是用石头做的。
池安松了一口气,说:“她现在怎么样?在哪家医院?”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池安又说:“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到了医院之后,池安才明白池岩和李叔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乔秋割腕之前,写了一份遗嘱,把大多数身家都留给了池安,说自己对不起池安,也对不起乔青筠,不配活在世界上。
这些钱对池安来说不算什么,但足以说明一个事实:乔秋是因为池安,才会自杀的。
池安到了医院,看见乔秋躺在病床上,因为打过了镇定剂,所以身体没有一丝动静。
只是睡梦中也眉头紧皱,看得出来并不快乐。
池安说:“把遗产都留给我?我要这些遗产做什么。”
李叔说:“这是乔女士的愿望……不过说到底,这份遗嘱还没有生效。”
池安说:“有这钱,还不如给她女儿。她女儿为了钱,在娱乐圈里混得怎么样,她又不是不知道。”
冷漠的话语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池安的身体好像被禁锢在了原地一样。
她仍旧掐着自己的掌心,想:不……这不是我想说的……
可这违心的、冷漠的话语偏偏被乔青筠给听到了。
乔青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池安旁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我钱还够用。妈妈想把遗产留给任何人都可以,我尊重她的意愿。”
说完之后,乔青筠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池安鬼使神差地跟在后面。
乔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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