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京城中眼巴巴等着揪她尾巴的人可多着呢!尤其是上次秋棠诗会薄了絮女的面子,指不定她早就寻机会报复。
胡乱想着,睡意渐渐袭来。
次日清晨,白苏未曾返回少师府,便直接去了太学。
马车里,白苏怨念的盯着妫芷一袭巫袍,“要不你换一身?”
明目张胆的把雍国皇巫带来带去,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更衣岂不麻烦,我可以不去。”妫芷道。
“好吧,你还是穿着吧。”白苏扁扁嘴,这个不用花钱的大神级别保镖,脾气大点也可以忍受,白苏向来很会权衡利弊,有时候忍气吞声是很有必要的。
马车进入城中以后,便将少师府的标志挂了出去,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太学门口,白苏先下的车,站在下面等了一会儿,竟不见妫芷下来,白苏撩开马车帘子,车中居然空无一人。
“姬,可是忘了甚么?”车夫问道。
白苏平复了一下心情,坦然道,“嗯,也不甚重要,我回头再想想,你且去停车吧。”
那车夫全然不疑,答应了一声,便挥鞭赶着马车往少师府的偏门去。
难道妫芷上车时车夫也不知道?
白苏思忖着走到大门,守门还未迎上来,便见一个灰色影子冲了过来,清脆的声音唤道,“先生!您病愈啦!”
白苏微微一笑,“是明啊!”
左竖明恭敬的施礼,“先生快请进吧,上舍的生员成日问我,您何时才来授课,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是吗?”白苏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受欢迎了,当日第一次见面时,那一群生员像是打量稀有动物一般,忽然之间热情起来,倒是令人觉得奇怪了。
“是,许是他们听了您第一堂课,觉得新鲜有趣。”左竖明解释道。
左竖明说也许,必然也就是事实,他年纪虽小,却处事稳重,应当不会妄自揣测。
“先带我去见祭酒大人。”白苏道。
“是。”
这次繁湛的院中清静的很,无人聚集,大片的菊/花被白雪覆压住,偶尔能看见一抹即将枯败的黄色。
左竖明上前敲了敲门,“大人,师云来访。”
里面应了一声,门被打开,一个竖子迎了出来,“先生请!”
白苏刚刚踏入房门,一股清雅的檀香和着墨香便扑面而来,繁湛跪坐在几前,几上堆满了书籍,他一袭宽大的暗紫袍服,俊朗且成熟稳重。
繁湛看着白苏,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苏在他示意的几旁跪坐下来,颔首致礼后,白苏道,“素昨日身子不适,未能前来授课,今日特来请罪。”
繁湛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出声道,“生病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师云无需自责。”
顿了一下,他转向身侧的两名竖子道,“我有要事与师云相商,你们都去外面候着。”
“是!”三名竖子垂首退了出去。
白苏暂时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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