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晚上可真是没趣,周复安,你会打花牌不?”
“押送路上官差不能喝花酒,不能赌博,不能……”
周复安的话被楚名扬打断了,
“你死眼子啊,昭狱和禁军都被爷赶走了,这里还有谁敢管我们两的事啊。”
楚名扬白了周复安一眼,
“花酒就不喝了,你陪爷玩两把再走。”
“我不会,要不,楚司务,让小牙张陪你?”
周复安看着楚名扬不悦的脸色,
“官爷,我这就让她们离开。”
小张牙打开一个柳条筐上的蒙布,拿出食材,走了出去。
所以钱小剩从来都不对来驿站住宿的犯人赶尽杀绝,在他看来,有很多犯人在这里,可能是他剩下的人生中,吃过的最后一顿热乎饱饭了。
“舀出来,赶紧给张爷空锅。你们两快点,把锅给多刷几遍。”
画扇回到房间,要吃饭了,除了看驴车的苏管家,其他人都在房内。画扇一进了屋,就紧关了门。
好吧,我一个大男人,不会打牌活着都没意思了。周复安在心里腹诽着。这要是照楚名扬的人生定义来看,全大齐王朝得有多少男人白活了。
和刚才犹如一根冰针一般的人儿,一点也不像一个人。
小厨房有一大一小两个铁锅,是钱家的小厨房。这里普通人家过日子的食材和油盐酱醋都有。钱家人除了自家人使用,也向有钱犯人租。
温暖的火光中,站在案板前弯腰切菜的小牙张,脸色白皙带着暖色,切菜的动作犹如美女秀花一般有条不紊。整个人透着一种温度和人间烟火气。
谁知道才做了一半,小牙张要使锅。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倒了。”
小牙张的话冷冷的,和他这个人的长相和年龄一点也不配。刚才在楚名扬面前那软和的大姑娘样子,一瞬间变成了一根冰冷的没有感情的针。
画扇怔了一下,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六张单人床拼成两张大床,两张拼一个,靠在南墙边,由苏镇北靠里睡,苏成义、苏三睡外面。剩下的五张拼一起,所有女人孩子都睡在一起。成了一个大通铺。
“我要两口锅,一个蒸一个炒。”
钱小剩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在另一灶上做饭的苏嬷嬷和画扇。
“饼子是半生不熟的,米汤是开了,就是米花没开,有点硬,所幸还算是热汤水。”
离开小厨房门的时候,画扇回了一下头,看到钱小剩坐到锅前点烧了火。
小小姐虽然能变出许多好食物,可是她们毕竟是犯人,此时又被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能太惹眼的。
“好,我们这就刷锅。”
活着人,何必和快死的人争一口饭呢?
唉,这个楚司务真是富贵家出身的,不知人间疾苦。
她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感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我去给厨上给公子做饭。”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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