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把他的心伤得鲜血淋漓。这是他无法反驳的事实。无解的怪圈，是越殊偷走了他的心，怎么也不肯再还给他，一时不见，就像是灵魂缺失了一块，胸腔空荡荡的。可是现实却是他囚禁着越殊，十恶不赦，明明爱人就伏在自己怀里，却偏偏一直冷遇着他。
水珠蓦地落在越殊脸上，他惶然一惊，却见索琰垂着眼睛。
他哭了。
他竟然又哭了。
他为什么要哭？
越殊怔怔地看着他的脸。但索琰没有愈演愈烈，别过脸擦干净泪意，自顾自道：“反正你必须和我回去，不许说不。走不动我就抱着你去，你什么话都可以不说，我会陪着你。”
怎么回答，怎么拒绝。
越殊说不出话来，恐惧感几乎淹没了他。这样的对待比粗暴的性爱更让他绝望。
……
月色温柔。
但是越殊睡不着。
尽管浑身的疲惫让他亟待沉入梦乡，修补自己饱受摧残的身躯与精神，但是他睡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索琰的呼吸轻沉，胳膊横在他腰间。
越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轻轻抬起索琰的胳膊，把枕头塞进他的臂弯里。
他想呼吸。
从这间吞噬了他的卧室里出去，随便转转。家里的陈设完全没变，依旧是那样的温馨。只是客房里多了许多本不该存在的痕迹，女友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喵喵仰着睡，露出毛茸茸的小肚皮，听见了他的脚步声，警觉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坦然地昏了过去。越殊这才扯了扯嘴角，蹲下身摸了摸她。
沈彦卿把她照顾得很好，一点也没变样子，甚至还胖了些。
好荒唐。
门锁忽然轻轻响了一声。
越殊还没来得及起身，门就无声地开了。
他只看见是个男人，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心跳才慢下来，看清是桑玄。对方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靠着门没进来，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捏着眉头，很疲惫地倚着门框。
冷风从回廊里吹进来，带着低沉的叹息。喵喵惊起来嘶叫了一声，桑玄抬起头看了一眼。
“……越殊？”他声音飘忽：“怎么还没有睡？”
“我……我……”
越殊卡壳了，支支吾吾地：“……你怎么了？又……又不舒服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低血糖，面色苍白，头晕乏力，很明显的症状。桑医生经常会这样，他知道。
应该过去扶一下，可是他看见了那只青白的、骨节分明的手。
铁枷一样的手，谁也逃不出这样的手。
他感觉呼吸更艰难了。
“过来。”桑玄说。
沙哑的嗓音，很轻，夹杂着难言的蛊惑。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扶起了桑玄，门在他们背后合上。室内一片黑暗，他看不清桑玄的脸，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呼吸。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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