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令人拿来地图,指着庆州一线,“李德民不敢,也知晓不能攻打整个庆州,但你等看看……”
地图上,柔远砦等堡寨凸出在外,就像是大宋朝着党项打进去的楔子。
“这些堡寨令李德明难受至极,他做梦都会想着把这些突出部给打平了。可一旦被他打平了突出部,下一步,他便能轻松形成突破。”
不灭掉大宋打进去的楔子,大军长驱直入,这些堡寨就能断掉他们的粮道。
所以史书上常常看到某个强大势力攻伐某个弱小国家,但老是在围攻一座城池,却不知晓长驱直入,便是害怕大军深入后,被断粮道,或是后路被突袭。
这时候的大军可没有后世的那等条件,一旦后路遇袭,弄不好就会崩溃。
所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是这个道理。
李献是使者,全权处置与李献交涉此事。但庆州攻伐却不是他的范围。
“斥候查探。”黄定吩咐道。
李献说道:“可令各地堡寨警惕。”
“老夫久在边疆,无需提醒。”黄定颔首,颇为矜持。
李献不置可否起身去安置。
哪怕是靠近党项,每年都会厮杀几次,甚至是十几次,可庆州城中依旧繁华。
当然,这个繁华没法和汴京相媲美。
街上酒肆、酒楼、逆旅……小商贩在叫卖,酒楼伙计在大声吆喝。
青楼的女人推开窗户,摇着圆扇,看到衣着不俗的,便会出声邀请。
“郎君,抬头看。”
李献抬头,出声的女妓一怔,李献摇头,随即策马往前。
“郎君,打折,打七折!”女妓招手。
前方,几个中年男子正和人争执。
“一日从军,除非战死,否则一生都是武人。凭何把咱们赶出来?”
这里是个衙门,门外站着一个官员,冷冷的道:“此处不是汴京,庆州没有余粮来养着废物!”
一个中年男子上前,“我等厮杀多年,除去杀人再无别的本事。”
“贩夫走卒亦能养活自己。再有,多少人想变为普通人,你等有福了,还不多谢知州?”
官员笑的很是嘲讽。
在大宋从军是被人看不起的事儿,可底层百姓太多,只要能吃饱饭,别说是从军,就算是倒夜香也会抢着做。
中年男子猛地一扯衣裳,嗤啦一声,上衣被撕破。他把上衣往下一拉,众人不禁惊呼。
就在他的胸腹处,密布着数十疤痕。
而后背却光滑无痕。
中年男子拍着胸膛,“小人厮杀多年,从未退缩半步。来,若是能在老夫背脊处寻到一处伤疤,老夫便自尽于此。”
众人动容。
“老夫范集,从军二十载,杀敌无算。老夫此生为大宋无怨无悔,但前日却被驱赶出军营。老夫不服!”
中年男子红着眼睛,“老夫不要钱粮,老夫就要一句话,老夫等人多年厮杀,可对得住大宋?”
众人默然。
官员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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