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落了……”
孙奭看着外面的春光,摇头。
“活该!”
……
去年下半年时,有人建言明年开科举,但此举遭到了彼时风头很劲的三司反对,说满朝职位都未曾空缺,下面州县官员也是满员的,考出来怎么安排?
所以今年依旧没有科举考试。
国子监去年有三十余个学生,得知今年不科举后,跑了一半,剩下二十人不到,和国子监的先生人数差不多。
国子监的日子因此越发懒散了,今日你授课,明日我来……大伙儿轮流来。天气好就告假出游。
踏春归来后,国子监就像是一个囚笼,每个人看着昏昏欲睡。
按照外界说法,如今的国子监就是个养老的地儿,但凡有些本事的,无不远离。宁可去下面州县为官,也不肯在国子监空耗人生。
但对于那些没有进取心的人来说,国子监便是最好的地方。
没事儿先生们就寻个地方喝茶扯淡,纵论天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激情澎湃时,甚至会互相对骂。
“……大宋只是顾不上西贼罢了,北辽才是大敌,否则汴京禁军一动,李氏当为齑粉!”
“这话在理!”
“那位李巨子还真以为自己纵横无敌了。”
“哎!苏成来了。”
亭子里的众人停止了争论。
苏成顺着小径缓缓而来,过了这里,再转个弯便是祭酒的值房。
路过亭子时,看到里面沉默的众人,苏成欲言又止。
说什么呢?
从李献成为自己的女婿开始,国子监众人就不待见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众人的态度。
苏成拱手,默然而去。
“哎!”博士吴链叫住了苏成,笑吟吟的道:“苏直讲,方才我等在争论一事,还请苏直讲做个评判。”
不等苏成拒绝,吴链继续说道:“我等以为,西贼并非大宋的心腹大患,若非顾忌北辽这个大敌,汴京禁军大举出动,西贼覆灭指日可待。苏直讲以为如何?”
“这个啊!老夫不懂!”苏成摇头。
“老苏,这是看不起我等?”
“怎地,你女婿就在西北,难道有难言之隐?”
“莫不是心虚了?”
“替他女婿担心了呗!”
“担心女儿成了寡妇!”
本来默然的苏成听到这句话,腾的一下就怒了,“住口!”
就等你了!
众人齐齐看着他。
苏成说道:“你等说西北不足为患,北辽才是大敌。老夫且问,当初北辽倾国攻打西贼,结果如何?”
众人:“……”
“大败!”苏成说道:“北辽不是西贼的对手,你等说北辽是大宋的大敌,心腹大患。来,告诉老夫,能击败北辽的西贼,如何能任由大宋搓扁揉圆?”
大宋打不过北辽,北辽打不过西贼……转换一下位置,大宋打得过能毒打北辽的西贼吗?
众人:“……”
苏成看着惊愕却无法反驳自己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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