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我便是李献。”
周氏抬头,极力想看清什么。她哆嗦了一下想跪,杏花架着她,“莫要跪,巨子不许人跪。”
“夫君活着的时候说,见到贵人要跪呢!”周氏记得丈夫的话,丈夫说贵人脾气不好,莫要开罪。若是贵人发脾气,什么都别说,跪下磕头就是了。
她不懂巨子是什么官,但想来能让那么多流民效力,至少比得上一个县令吧?
她此生别说是县令,县丞的边都没靠近过,故而颇为惶恐。
她下意识的说道:“他爹死的早,二郎还没取名,求巨子为二郎取个名吧!二郎,给巨子磕头。”
妇人没什么心机,但为母则刚,想起自己母子在镇远城无亲无靠的窘境,她眼瞎护不住孩子,唯有让大伙儿看到巨子曾和他们母子说过话,想来能震慑住某些不轨的想法。
乱世,女人便是货物!
也是资产。
在许多时候是负资产。
而在流民聚集地,便是乱世。
李献招手把男孩叫过来,问清来历,得知父亲姓张,为国战死后,沉吟了许久,“要不叫张继吧!”
李献在这一刻没想过什么月落乌啼霜满天,只有一个念头。
“望伱能继承亡父的遗志,为天下万民而战!”
“好!”男孩仰头,目光坚定。
妇人欢喜的道:“多谢巨子,多谢巨子!”
李献目送他们母子随着人流远去,身边韩琦说道:“那些小吏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定然会善待他们母子。”
“我不担心他们母子,我在想……若是山河破碎,多少母子会比他们更为凄惨?”
“弟子知晓巨子一心想行新政。”
“你想说什么?”李献蹙眉。
阳光照在韩琦的一侧脸上,另一侧脸看着幽暗不明,“弟子一直在想巨子为何放弃新政梦想远离大宋……”
“你想到了什么?”李献的声音不悲不喜。
“巨子说士大夫这个群体庞大不可匹敌,故而带着墨家离开大宋故土,用自己的方式来验证儒墨对错。可弟子最近却有些想法。”
韩琦看着李献,“弟子在想,巨子乃是坚毅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不惜得罪曹利用后,又去得罪吕夷简。”
李献看到了一只蚕,想到了春蝉抽丝。
“那巨子出大宋是为何?”韩琦沉声道:“弟子想来想去,唯有一种可能……”
他侧身避开李献的目光,“巨子担心太后和官家会拆台!巨子无惧士大夫,太后和官家却会在士大夫的压制之下选择妥协。到时候,巨子和我墨家将会成为君臣和解的祭品,被送上祭台之上宰杀……”
韩琦说完就低下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没有等来呵斥,抬头看去,李献正和狄青站在另一侧,指着远方在说些什么。
李献不担心太后会拆台,但他担心赵祯。
刚开始,他觉着自己能改造赵祯,可随着时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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