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错节的既得利益者。当下的大宋,商鞅来了也只能掩面而去。”
大宋士大夫这个群体之强大,唯有大明可以媲美。
“那等变革……必须从上到下。”文彦博说道:“除非黄巢再生。”
“天下将十室九空,所以,我不能干!”李献说道:“我不是个狠心的人,至少对百姓无法狠心。若我引发这等动荡,此生难安。”
文彦博点头,晚些跟着先生默然散步,随后回卧室睡觉。
躺在床上,他想着先生的那些话。
若我引发这等动荡,此生难安。
先生竟然有过那等心思?
文彦博很好奇的是,自己对此竟然没有半点愤怒,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跟随先生久了,他的三观也在不知不觉的发生变化。
先生提及天下人时,对权贵和士大夫们嗤之以鼻,四个字评价:肉食者鄙!
他们没有理想!
李献一针见血指出了这个群体的最大问题。即便是有理想,也只是为了家族的扩张和繁荣罢了。
一国的肉食者们以家族为优先考量,那么你如何能指望他们在做重大决策时站在大局这边?
文彦博把自己熟悉的那些肉食者和官员们在脑海中过了一道,很神奇的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一心为国的。
有一个。
李献对范仲淹的尊敬让文彦博一直不解,随着相处次数增多,文彦博才发现这位范希文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自己。
他的心中只有天下……这是先生的评价。
这样的人,罕见!
也是傻子!
文彦博渐渐睡去。
范仲淹正在自己租住的屋里看书,他用剪刀把灯芯剪短,如此耗油量就会小许多。
光线黯淡了些,范仲淹往油灯这边靠了靠,一双眸子专注的看着书卷。
时光流逝,当他再度清醒过来时,发现周围万籁俱静。
“该睡了。”
范仲淹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推门出去。
冷气猛地涌入,他打个寒颤,用手搓了一把脸。
汴京人以面食为主,但范仲淹却喜欢粟米。他从米缸里舀了一杯粟米,加水浸泡。又把菜干也泡了,随即入睡。
凌晨,生物钟准时叫醒范仲淹,他打起精神洗漱,生火熬粥。
米粥半熟,他便把菜干加进去。
李献送的熏肉就吊在灶台上方,用菜刀削一小块下来,淘米水里洗干净,蒸一下后切片。
再来一块泡菜切丝。
米粥好了,范仲淹盛好米粥,,两道小菜放在一个碟子里,他坐下,深吸一口米粥的香气,说道:“活着不易,要尽力而为。”
他吃饭的速度不快,细嚼慢咽,仿佛每一口都在享受。
吃完饭,洗刷干净,范仲淹算了算母亲来汴京的日子,不禁欢喜。
三司,当他进了大门时,发现气氛不对。
他寻了个相熟的官员询问。
“审计案那边出事了。”官员一脸兴奋,“昨日快下衙时,朝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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