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好歹也算是能员。吕夷简,若非靠着个名相的叔父吕蒙正,他也配为宰辅?”
值房里,他的心腹下属笑道:“侍中为大宋出生入死,这才换来了今日的枢密使。不过当下朝中还是要同舟共济才是。”
曹利用叹息,伸手盖着茶杯,任由水汽蒸熏自己的手心,“大宋国势如何,说实话,吕夷简知晓,老夫也知晓。是有些问题。所谓数十年后大宋难以为继,那不过是说客的危言耸听。李献说那番话的目的,是想在太后那里寻一个进身之阶罢了。”
“可他拒绝了实职。”心腹干咳一声,“可见无意仕途。”
“何为仕途?”曹利用嗤笑道:“能做事,能影响朝政,这便是最大的仕途。他如今在作甚?”
心腹一怔,“那位巨子乃是官家心腹,太后对他……”
“前次宫中赐宴,太后亲自敬酒,更是称他为国安。”曹利用微微仰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腹倒吸一口凉气,“如此,他虽不任实职,对朝政的影响却不亚于重臣。这是……”
“布衣卿相!”曹利用幽幽的道。
李献喜穿布衣,被人诟病为装穷,可他却乐此不疲。
“绸缎是不错,可我穿着这等滑腻或是太柔软的衣裳会觉着不自在。”李献伸手,任由杏花给自己量身材。
杏花伸手绕到他的腰部,把软尺拉过来绕一圈,用指甲掐住看了一眼,“那些人为了能穿绸缎,哪怕是死人穿过的也愿意去买,得意洋洋的招摇过市……”
“那是为了脸面。”李献站直了给她量腿。
“脸面不要紧吗?”杏花嘟囔。
“人活一张脸?”李献笑道:“我只要不害人,不危害社稷,那我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这叫做自在。”
“脸和自在……”杏花一怔,不知该如何选择。
“人活一世为谁?”李献问道。
“呃!”杏花愣住了,“为家人。”
真是淳朴啊!
李献想到了父辈,他们一生仿佛就从未为自己活过,眼中只有家,只有妻儿。再苦再累也能坚持,而动力便是每日在楼下仰头看到的灯火。
李献走出房间,外面秋风吹过,热浪依旧。
秋老虎不给面子,但薛奎很给面子,提早到了酒楼。
这是刘从德强烈推荐的一家酒楼,说木板很厚实,能隔音,那暧昧的神色让人看了想动手。
门关上后,薛奎冷肃的脸上多了些放松之意,可见这位太后看重的臣子刚直的外表下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三日内,开封府拿下官吏三十九人,抓捕泼皮百余人,拘捕八人,尽数杀了。审讯后牵连权贵十余人,老夫的奏疏已经进宫,太后暂未表态,不过那些权贵已经在叫嚣要取了老夫项上人头。”
薛奎给自己斟酒,一饮而尽,眸色坚定中带着畅快之意,“老夫一直想整治汴京城,可却少了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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