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会伤到你。”
李明觉摆了摆手,笑着应了句“那不可能”,之后便望向那小鬼童。
见其不着寸缕的,似乎很害怕,一直在往后缩,满脸惊恐,皮肤虽是惨白的,但隐约可见纵横交错的鞭痕。
这绝不是死后才有的,定是生前让人一鞭鞭抽出来的,伤势厉害的地方,还裂出了条条沟壑,惨白的皮肉翻涌着。
李明觉觉得这小鬼童挺可怜的,便温声细语地问他:“方才我与师兄争执,你明明可以趁机逃走,为何不逃?”
“我……我逃不了,我一直都被困在这里。”
小鬼童见李明觉挺面善,说话也很和气,便认定他是个好人,想了想,又面露急色道,“你们快离开这里,这整栋花楼,就是一座鬼楼,楼下的姐姐们,全是阴间的鬼女,她们会活活吃了你们的!”
按理说,人死后都会去阴曹地府,不管是直接转世投胎也好,还是下十八层地狱也罢,总归会有鬼差来抓他们的。
可若是怨气极深的邪祟,不愿意入阴曹地府,便会因执念,强行留在人间。也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孤魂野鬼。
林景言听了,便道:“世间万物,生老病死皆有定律。你们迟迟不肯入阴间,在人间为非作歹,势必会扰乱人间的秩序,论罪当诛!”
此话一出,小鬼童吓得更狠了,赶紧往李明觉身后一藏,露出半个圆溜溜的脑袋。
李明觉赶紧道:“师兄,你别吓唬他了,让我来问问他。”转过身来,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自己生前发生了什么事?”
一般来说,鬼魂都会失去死亡那一瞬间的记忆,能记得的,往往都是生前最难以忘记的。
小鬼童点头道:“记得一些,我记得,这里原本是座花楼,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人每日都会灌我喝下很苦的药,逼我学一些吹拉弹唱。”
李明觉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在花楼里长大,又生得如此清秀,铁定是要被培养成小倌的。
他不禁有些感慨,原来当鸭也要有一技之长才行,像是吹拉弹唱,诗词歌赋,他是半点没沾,除了一张脸,几乎一无所有。
小鬼童似乎放松了些许,又缓缓道:“有一日,他们让我来接客,说是来了个特别有钱的老爷。我一过来,隔着门就听见从屋里传来的惨叫声,我就吓得不敢进去,悄悄推开门缝瞧了几眼,便见那老爷正压着一个穿戏袍的哥哥,在床上打架。”
李明觉一听,暗道重点来了,穿戏袍的哥哥,以及在床上干架。
林景言听的不明所以,很傻缺地问:“穿戏袍的哥哥?你没看错,是男子?在床上打架又是何意?”
小鬼童小小年纪,在花楼里饱受摧残,估计也没少跟客人打架,听到此话,正要一本正经地解释。
李明觉赶紧道:“打架就是打架,能有什么意思?”
又转头同小鬼童道,“你且继续说,除了两个人打架,你还看见了什么?”
“就是打架,打得很凶,后来那哥哥反抗了,老爷就拿绳子给他绑在床上,气势汹汹地出来,我害怕的躲了起来,之后就看见十几个人进去,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笑声,那床摇动的极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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