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瞧,语气始终低沉,“我害怕我会从此失明再也看不见你的模样,我也害怕我会丧命再也无法回到上海找你,我害怕这种失去,永远的失去。”
他很少提及他车祸的事,当时大多数情况都是她从鱼姜口中得知的。很少人会在经历一场威胁到生命的浩劫后还能风轻云淡,那种伤痛和恐惧总会伴随左右。
今天他提及了,虽说只是这么一两句,可她的心结结实实地疼了,坚强如他,自然也会受当年那场车祸的影响,暂且不提一直影响到他健康的血块,他入睡时讨厌见光何尝不是对车祸恐惧的妥协?
“初初。”他唤了她的名字,嗓音沉得令人心疼。
她的双眼已适应了黑暗,看着他,轻易从他的双眼中读出伤痛。他凝着她,轻声道,“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无坚不摧,但现在我害怕了。”话毕,他又像是在自嘲,“我,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见他这样,顾初其实也多少预感到了什么,惶惶不安,心口裂开似的疼。可又忍不住靠近他,抬头凝视他的脸,轻声说,“北辰,你想跟我说什么?”
下一秒她被他紧紧搂住。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几乎要将她嵌入体内似的用劲。
顾初在他怀中没动,任由他的搂抱,却明显感觉到箍着她的男人手臂在轻轻颤抖。
是的,这一刻连她都能体会到他是在怕。
“别离开我。”他在她耳畔低低恳求。
就像,五年前的那场分手似的,他也是这般无助。
顾初下意识地搂紧他,是的,她承诺过他,这辈子她不会再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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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辰是个不善表达的人,很多情感都会藏于内心,很多事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以前,顾初总认为他生性狂傲不羁,一些需要给出解释的事他偏偏就不爱去解释,她以为是他不屑,后来才发现,不是他不屑,而是不擅长。
跟一个不是口灿莲花的男人相处,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待他的主动开口。
她相信再成熟的男人都有孩子的一面,是孩子都会有无助的时候,今晚,她也是无助,可相比较而言,似乎陆北辰更令人心疼。
他将宣泄的方式放在了床上。
所以的无助和压抑统统化成了他最原始的表达,在玄关,他近乎粗暴地扯干净了她的衣裙,冲进她体内时他狠狠咬住了她的唇,低低地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
这场战火从玄关蔓延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卧室。他疯狂,她忘我,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接触方式才能摆脱这种宿命。
等结束,她趴在他的胸膛上,许久后,他才说了如下的话。
“当年,陆家确实做了对不起顾家的事。”
顾初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这句话透过他的胸腔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声调不高,却震疼了她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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