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晚上23:08分。
江眠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轻呼出了口气。
他睡不着。
明明今天累了,结束模拟法庭的时候就在想吃完饭回家后洗个澡把剩下的法条背了就睡了,可回到家后,法条他背不下去,视频也看不下去。
现在躺在床上,人也睡不着。
因为他满脑子还是下午陈故送他回来时的画面。
听到他那话的陈故,重点却是:“那是你哥?”
又被自己打了自己一记重拳的江眠已经彻底没办法思考了,全凭本能回话点头:“嗯。”
“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上回江眠只是堪堪擦过了他的掌心,就让他难以忍受了很久,这回他直接抓住了江眠的手腕,还握了这么久,送江眠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忍耐。
他怔怔地望着陈故,虽然基本上还是无法冷静对待,但本能让他想要拒绝。
而且陈故的皮肤饥渴症还很不一样。
直到车子启动,陈故说送他回家,江眠在车内的冷空调中凌乱地想——
“嗯。”
那话都说开了,之后要是陈故约他出去,他去还是不去?
他又该怎么和陈故见面?见面又该以什么态度相处?
但他不能。
说不出是疼还是酸,反正就是让人心烦又意乱。
柜子里面还放着陈故的一只护腕以及那个粉色兔子的皮筋,都被他好好的收在盒子里,就连皮筋都用小防尘袋装着放在了盒子里。
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在那层薄薄的衣物和皮肉底下跳动的心脏。
陈故心里积压的阴云这才消散,他望着忽然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乖」字的江眠,悠声回了那句话的后半句:“他说的没错。”
陈故坐在自己的画室里,望着新挂在墙上的那一双双柳叶眼,或笑或平静或认真……只要是江眠在他面前展露的神色,都被绘到了画布上,形成了十几双眼睛注视着陈故。
江眠到嘴边的话直接被他这两句给噎了回去。
他也是第一次这样。
而现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蔓延,像是一把生锈了的锯子在上头拉扯。
他全身的细胞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非得要江眠这个杀虫药来了才能起效。
还可以这样的吗?
而现在,江眠躺在床上,满脑子还是真的可以这样的吗?
因为睡不着,江眠干脆坐起身来,打开了床边的柜子。
江眠感觉没错。
他本人是很抵触一切肢体接触的,上回不得不和人礼貌性握手后,他抽空到洗手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了大半瓶洗手液洗手,把自己搓到要脱皮,手指尖都被水泡皱了,也压抑不住烦躁与冷意。
江眠再次叹了口气。
他有一种病。
江眠:“……”
他嗓音散漫,像是卷着黄沙的风,带着点砂砾感,却格外有磁性而又勾人:“江眠,你直觉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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