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秦涛接到一个电话,一串很陌生的号码,就响了一遍,直接让他在睡梦中惊醒。
一抹额头,一身虚汗。
起初他以为会是绾绾在找他,重拨之后那边是关机状态。
他气了:“哪只傻狗大早上的整小爷。”
可之后,秦涛再也睡不着,挨在真皮沙发上时不时扫一眼那个号码,满脸惆怅和哀戚,或许是感应太强烈,他总觉得这个号码在告诉着他什么。
秦涛让人查了,就是易绾绾的号码,可他再怎么打回去,那边都是关机状态。
他拿了一瓶威士忌对嘴吹,“你看看你,我都快把你抛到脑后去潇洒了,大过年的也不让我好受一点点。”
没一会儿,管家推门进来,整理散乱在地上的手表和衣服,询问秦涛好几遍,这个点儿要下楼拜早年。
秦涛闷声不响,对着手机通话记录发呆。
管家是看着这位混不吝少爷长大,秦少爷眉眼间的落寞其实太显著,颧骨上那层薄薄的皮,醉酒成了一片红。
如果不沾爱情的瘾。
他鼻息带着一丝笑意。
林烟嘴里低声埋怨,“那还压我头发。”
林烟一惊,像炸刺的小动物,便使坏地藏起手机到枕头下面,“你是不是在偷听。”
林烟其实不知道,闵行洲比她早醒的,只是没打扰她。
秦家唯一的小少爷本该也受万众瞩目,挥霍他的青春,挥霍他坚定选择的男欢女爱。
管家叹气,手搭上门把要离开,“您早点收拾一下下楼吧,先生和夫人在楼下等您,不然又该担心您了。”
“七爷究竟什么时候醒的。”
———你为什么叫绾绾而不是晚晚,绾字好难写的
她说,绾字这个字呢确实不好,盘起来打成结就是绾,给人一种纠缠,不顺利而打死结的感觉。
他笑了笑,伸手把住那几缕长发从胳膊下拿出来。
是绾绾发给她的消息,说林烟送给山区孩子的礼物在大年初一准时收到了。
秦涛扔掉手里的枕头,“别查了,他妈的!”
年初一。
或许林烟都没有想过那么一个问题,同是被父母遗落在人间的兄妹,易利顷为绾绾撑起整片天空,为什么尤世凡却能逼迫自己妹妹去走歪路呢。
管家点头,走了。
门才关了一半。
那边不知疲惫以及嘲讽地在跟他说,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手机这时候响了。
秦涛这才有了反应,醉醺醺的一双眼望着落地窗外的晨光,“查她做什么。”顿了顿,一口酒灌入喉,“她也不愿意见我。”
“秦先生那边…”管家说着,发觉秦涛吹瓶把睡袍都弄湿了,凌晨醉醺醺的回来,睡了半个小时醒来又开始喝。
带着晨起的懒倦,闵行洲的声音哑透了,“睡够了么。”
所以绾绾天性总是调皮又乐观开朗的。
林烟轻勾了下唇,这男人的骨相有着是谁也比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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