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压榨的心理准备了,结果临去实习前,学院突然下通知,变更了实习单位。
地点在君锐控股。
君锐控股在前些年起过一场内乱,上一届董事会在傅老病危时争权夺势,各显神通,结果最后被傅斯年以雷霆手段料理了干净。年纪轻轻,一战成名。它旗下的酒店、航线、旅游曾一度颠覆重塑了整个行业,在业内颇具威名。
按理说,她没有这样的机会。
但是脱离苦海后的林锦完全不会考虑这么多,她松了口气,就愉快地接受了天上砸下来的馅饼。
然后现实就狠狠地朝她甩了个耳光。
她似乎一来这里就得罪了什么人,明明顶头上司对着她还算和气,但她总被指派一些莫名其妙的工作——
一会儿是去翠屏胡同里买芙蓉酥,一会儿是去南桥买双皮奶,要么就是西巷的糖葫芦,北大道的糖人。
每次都是她刚刚气喘吁吁地坐下,就被指使起来。
上司的理由直截了当,简短得只有五个字:总裁吩咐的。
我可去你大爷的,你家总裁未成年吗?整天要吃要喝不干人事儿?
林锦在心里暗骂道。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这不是就是在耍她玩嘛!
回去跟温乔抱怨了一遍,温乔摇了摇头。
“你跟学校反应估计也就是协调,这事每年都是打太极一样推来推去,没什么意思。再者说,很多实习就是让你跑腿,人家既没有扣你工资,也没有动辄打骂,还真没怎么着你。”
“我不跟学校反应,我打算跟他老板反应。”林锦笃定主管是打着老板名头欺负人,忍无可忍,“你等我寻个机会,我这就去君锐总裁面前唱一出‘窦娥冤’,表演个楚楚可怜小白花,控诉他手底下人的恶行。”
“你疯了吧?”温乔诧异地看着她,“学分不想要了?我觉得你录个音报给学校都比较靠谱。”
“丢人也是他手底下的人,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他总不能跟我一个实习生置气。”林锦耸了耸肩,“再说了,我实习期马上结束了,以后也没进他公司的意愿,八竿子打不着边,不担心沦落回去被穿小鞋。”
温乔劝不动她,也便作罢。
然而等林锦真见到了“未成年吃货总裁”本尊,浑身都凉了半截。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把这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她前脚这才刚出狼窝,后脚又踏入虎穴里了。
她见到了她的“扫把星”——
君锐的总裁傅斯年,就是她支付了八百块服务费的一夜-情。
我靠。
林锦脑子里就剩下了两个字。
诺大的办公室内暖气扑面而来,林锦却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从脚心钻入一股凉气,传遍了四肢百骸。
“有事?”傅斯年眼都没抬。
“我……”林锦看着眼前的人,差点没一口气憋死过去。
原本准备好的哭惨台词全忘了个干净,她僵硬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僵持了许久,傅斯年终于从繁冗的文件中抬眸,视线清冷,口吻也有些寡淡,“谁允许你进来的?”
跟那天酒吧里的感觉不同,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薄唇紧抿时冷淡又疏离,一丝一毫的温情都没有,寡淡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无端地让人心冷。
“怎么是你?”林锦难以置信地深吸了口气,终于艰难地挤出来一句。
傅斯年还没搭腔,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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