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往下滑落。
神情冷而淡然,如雪中松柏。
栗言久久失神,一动也不动。
他的手轻搭在栗言肘边,沿着她的手腕一路向下。
在覆着她的手摸进口袋时,柏书弈忽然笑了笑。
笑声很轻,却正好落在她耳廓。
栗言觉得有一道酥麻的微电流胀阔在耳边,不自在,却勾魂。
男人从她的口袋里取回自己的打火机,轻而易举。
随后,他立刻抽身,动作染上急促,甚至让栗言捕捉到一丝慌张。
可当她抬起眼,却见眼前人眸色深深,眼神冰冷,神色也依旧淡然。
于是那一点温热稍纵即逝。
就算前一秒的行为极尽暧昧,但在对上视线时,她也清醒过来。
栗言不由得有些难过,甚至从心底生出一股哀伤。
“很恨我吧?”
发问的时候,语气和言辞都包裹着苦涩。
好像听见什么笑话,柏书弈轻轻嗤了一声。
他开口,笑也轻蔑:“学姐不也一样。”
“我没有!”栗言急忙抬起眼,否认说,“我从来没有……”
“栗言。”
柏书弈忽然轻轻唤了她一声,语气淡淡,无悲无喜。
栗言木木地抬起头。
她见他从外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再退开几步,半举着刚到手的打火机,轻翻起盖子,单手点燃雪白香烟,动作娴熟。
他侧过脸,往另一边吐出一口烟,回头却又笑开,说:“你向来是打个巴掌给颗枣的好手。”
柏书弈是不抽烟的——至少出国以前是这样。
甚至于,从前的栗言,绝想不出柏书弈抽烟的场景。
栗言碰过烟,但她只在人生中最消沉的几段时间里抽过。
高二遇到许嘉宁之前、高三和柏书弈断绝来往之前,以及本科的前几年里,栗佳倩再婚备孕的那段时间。
总之,每一个让她感到自己在与这个世界脱节的环节里,她会选择用尼古丁麻痹自己。
第一次抽的烟,是她从唐臻的遗物里偷拿的。
那时是夏夜,她买了去除烟味的喷雾,却忘了拿打火机。
之后准备齐全,她躲在公寓的顶楼,又被烟味呛到流眼泪。栗言只觉得浑身难受,充斥一种令人郁闷的、呛人的烟草味道。
她想不通为什么世上会有人沉迷这种气味,实属自虐。
可在那些极度伤心的日子里,她还是选择拿起一支烟。
即使她会在次日猛灌几大杯枸杞或雪梨,补救式暴饮。但这并不会让她的状态变得更好。
只像一场周而复始的折磨,消磨着她所剩无几的精力与情绪,没有尽头。
她感受到太多的苦闷与倔强、一些至死方休的自我作弄,却感受不到任何能证明自己尚存于世的、鲜活的力量。
而她并不想这么颓醉下去,她想逃离这样的境地。
一个契机下,她答应了室友的戏剧社邀请。
在旁人眼里,栗言加入戏剧社,是池副社日复一日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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