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难道不是把都护府的河山拱手送人?再说缔结盟好,都护善辨西海各国纷争,与乌苏拉有利则盟乌苏拉,与莱赫有利则盟莱赫。西海列国只需说动都护,就能讨得一纸盟书。若是万民欣喜便罢,若是万民不喜,他们不会说‘敌国迷惑了都护’,只会说‘都护喜欢外人’;再说以国帑许人。一国之君,当与国同进同退、同济同困,若是以一己好恶,滥加厚赏而求虚名,那便是荣归都护、债归万民。都护不可不察。”
“前面两个,你说的还算有道理,”章白羽说,“我什么时候以国帑许人了?”
“托利亚山中,都护许托利亚西山之地给韩洛氏,都护忘了么?”
章白羽:“呃```”
“格城军前,都护一纸都护令,让府中平添数十所哨站。其中大半,名册不可考证。除此之外,都护又赎辛氏万金之债,都护也忘了么?都护一声令下,长史府便要四处筹钱。若不是有‘封、发制度’,长史府怕是现在才知道,都护在军前建了内卫令。内卫令的韩洛令,可是至今没来临湖,她找瑞德守索要财货,却不是一次两次了。”
章白羽:“典客署便依照长史之意,仔细议定。只是此番与乌苏拉议和,须得尽早。”
长史对都护行礼,“属下理会得。”
章白羽发觉众官颇有疲惫之意,这才让众人散去,吩咐明日再来商定议和之事。
随后,章白羽骑着马幽幽地回到了都护内院。
他小心地下马,在众多女卫的灼灼目光下回到了家中。
大门在身后徐徐关闭。
韩斐来拍了拍袖子,朝着屋内走去。
这幢大屋修筑在海峡东侧的高岬上。
透过布尔萨式的圆形大窗,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海峡。
海峡上没有一艘船。
俯瞰山岬的脚底,却有密密麻麻的水手、民夫、木匠走来走去。
许多人的肩上扛着木料,船工们正在反复比对龙骨,有几个工头正在训斥民夫,说他们送来的木料没有打磨好,上面还有毛刺。
唐式的船帆被储存在一个干料仓中,本来已经储存了两百多仗的白布帆。但十天前仓房走水,一把大火将其中的材料烧得干干净净。
唐军士兵搜索工匠营,很快揪出了一个诺曼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承认是他放的火,因为唐人在一年前烧了他家村庄的教堂,他就决定要复仇。
唐军守备官等着年轻人说完,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砍了他的脑袋挂在旗杆上。
这之后,唐军不再允许诺曼民夫直接靠近木料。
诺曼人只能把木料送到外围营地,再由布尔萨人运载到码头上。
码头上的民夫,按例只用唐人。
虽然人力有些捉襟见肘,但却胜在安心一些。
“桨帆船啊。”韩斐来一眼就认出了那些龙骨。“东方来的使者,不是吹嘘说他们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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